然而,带领这些幸存者踏上回家的漫长旅程的船长并不是麦哲伦——麦哲伦一年多前在菲律宾遇害——而是一名名叫胡安·塞巴斯蒂安·埃尔卡诺的巴斯克水手。
埃尔卡诺 驾驶脆弱的维 多利亚号 横渡印度洋 ,绕过非洲的好望角 返回西班牙,完成了已知的首次环球航行 ,全程 45,000 英里,途中饱受饥饿、坏血病、谋杀和叛乱之苦。西班牙于 20 世纪 70 年代末发行了这枚邮票,纪念JS Elcano 和他的维多利亚号船。I 图片来源:ALAMY
回国后,埃尔卡诺 在国内并不缺乏名气。欧洲最有权势的人、西班牙国王兼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查理五世 ,对这位英勇完成这次航行的船长给予了充分的赞扬和奖励。然而,在西班牙以外,埃尔卡诺的名字却鲜为人知。他的壮举通常被归功于麦哲伦——许多人认为,近 60 年后弗朗西斯·德雷克的环球航行 使他的壮举黯然失色。为航海而生 胡安·塞巴斯蒂安·埃尔卡诺 出生于西班牙北大西洋海岸巴斯克地区的港口城市盖塔里亚。关于他早年生活的细节尚不清楚;直到最近,许多人都认为他出生于 1476 年,但最近的研究认为他的出生日期晚至 1487 年。根据关于他生活的有限资料,历史学家知道他是家中八个兄弟姐妹之一,家境富裕,足以让他接受初等教育。被忽略的人物
胡安·塞巴斯蒂安·埃尔卡诺的大理石雕像矗立在他的家乡西班牙吉塔里亚。I 专辑/PRISMA
埃尔卡诺在西班牙以外默默无闻的原因之一是安东尼奥·皮加费塔的航行记录中没有提到埃尔卡诺。
学术界最接受的理论是皮加费塔与麦哲伦 关系密切,夸大了他的作用而贬低了埃尔卡诺的作用。其他人指出,皮加费塔记述的副本是基于 16 世纪法国与西班牙战争期间的法语翻译。根据这一理论,皮加费塔在现已丢失的原始记述中确实提到了埃尔卡诺,但法国人删除了对包括埃尔卡诺在内的西班牙人物的所有正面提及,并强调了葡萄牙人麦哲伦。 盖塔里亚和巴斯克海岸 的年轻人都热爱海洋:许多人从事捕鱼和捕鲸,他们的足迹甚至远至纽芬兰附近鳕鱼丰富的水域。埃尔卡诺从事这样的工作可能是因为他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并获得了足够的资金来购买一艘 200 吨重的船(比维多利亚号大两倍)。关于埃尔卡诺交易的信息很少。历史学家可以推断出事情出了问题,因为埃尔卡诺被迫出售了这艘船。记录显示,他把船卖给了意大利人,这是违法的。多年后,当埃尔卡诺成为民族英雄时,查理国王赦免了他过去的罪行。 多亏了那次赦免,历史学家才对埃尔卡诺作为船主的短暂早期有所了解。环游世界 可能正是由于失去了船只,埃尔卡诺于 1519 年应征加入康塞普西翁号 并担任副指挥官。这艘船是葡萄牙裔麦哲伦指挥下准备进行漫长而危险的航行的五艘船之一。这次任务的目标不是环球航行,而是对麦哲伦的祖国葡萄牙进行大胆的贸易攻势。
当时,西班牙 和其邻国是经济竞争对手,都声称对美洲及其资源拥有主权。葡萄牙 控制着通往印度洋和摩鹿加群岛或香料群岛 (今印度尼西亚的一部分)的东部贸易路线。麦哲伦的计划是帮助西班牙找到一条通往香料群岛的西行路线。
1519 年 8 月 10 日,由五艘船组成的舰队从塞维利亚 出发。麦哲伦向西航行到南美洲,寻找一条连接大西洋和另一片大洋的水道,六年前,瓦斯科·努涅斯·德·巴尔博亚 在巴拿马 发现了这片大洋。
探险队很快就遭遇挫折。麦哲伦起初找不到海上通道,被迫沿着大陆海岸向南航行。葡萄牙人麦哲伦和西班牙船员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巴塔哥尼亚港口圣胡利安发生叛乱。 其他船只的两名船长(可能多达四名)叛变麦哲伦,因此康塞普西翁号的大副埃尔卡诺也参与其中。麦哲伦占了上风,处决了两名叛变船长,并放逐了另一名叛变船员的头目。他没有处决埃尔卡诺,而是剥夺了他的职位。埃尔卡诺被迫保持低调,但这次降职后来救了他的命。 埃尔卡诺的十字路口 在这幅 1910 年的插图中,埃尔卡诺和他的手下受到了现代印度尼西亚蒂多雷领导人和人民的欢迎。I 专辑/KHARBINE-TAPABOR麦哲伦可能因横渡太平洋的壮举而被人们铭记,但埃尔卡诺却把船开回了家。
埃尔卡诺在返回西班牙的漫长航程中指挥维多利亚号 ,离开摩鹿加群岛 (今天的印度尼西亚),开始了同样艰苦的为期三个月的印度洋 横渡之旅。编年史家安东尼奥·皮加费塔 描述了 1522 年 2 月初进入印度洋的情景,以及船员在广阔的南部荒原上遭受的饥饿、疾病和寒冷:“许多人都想在葡萄牙人居住的莫桑比克登陆……但我们把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冒着一切风险,决定尝试返回西班牙。” 损失惨重1520 年 11 月,在损失了两艘船之后,麦哲伦和他人数锐减的船员成为第一批绕过南美洲顶端从大西洋进入太平洋的欧洲人。
经过艰苦的太平洋之旅后,他们抵达了菲律宾 。1521 年 4 月,麦哲伦在与麦克坦人的一场冲突中丧生。几天后,被西班牙人视为盟友的宿务国王邀请幸存的船长们共进晚餐。他们在用餐时被杀。埃尔卡诺由于叛乱后地位低下,没有被邀请参加宴会,这救了他的命。
大屠杀之后,只剩下大约一百名船员。幸存者烧毁了康塞普西翁号 ,只剩下两艘船,特立尼达号和维多利亚号 。两艘船继续前行。1521 年 9 月,贡萨洛·戈麦斯·德·埃斯皮诺萨 被选为特立尼达号的总司令兼船长,埃尔卡诺被选为副手,负责维多利亚号的航行。两艘船最终于 11 月抵达摩鹿加群岛。
菲律宾宿务岛的圣佩德罗堡垒最早由西班牙人在 16 世纪中叶建造,而就在几十年前,埃尔卡诺的几名船员在 1521 年的一次宴会上惨遭杀害。I AGE FOTOSTOCK/PHILIPPE TURPIN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埃尔卡诺和他的指挥官致力于与附近岛屿的国王签订正式条约,并为他们的船只准备长途旅行回家。水手们有权获得 20% 的货物,他们显然有动机用有价值的丁香填满船舱,卖掉他们的斗篷、鞋子,甚至衬衫来腾出空间。就在两艘船装载货物准备启程返航时,特立尼达号出现了严重漏水。双方商定两艘船将分开。维多利亚号将向西驶往非洲,而特立尼达号在修好后将向东驶往巴拿马。特立尼达号挣扎着返回香料群岛,最终被摧毁。 孤舟远航 1521 年 12 月 21 日,维多利亚号终于起锚了。在埃尔卡诺 的指挥下,她向西南穿过马来群岛,船上载有 60 名船员,其中 13 人是来自摩鹿加群岛的土著岛民。 到 2 月,埃尔卡诺已经进入印度洋,开始了历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壮举之一。这是欧洲人第一次穿越这片广阔的水域。
香料——尤其是丁香,一种原产于摩鹿加群岛的桃金娘树( Syzygium aromacum)的芳香芽——促使西班牙和葡萄牙争夺所谓的香料群岛。1521 年,一公担西班牙丁香在摩鹿加群岛的价格略高于半个杜卡特。在塞维利亚,同样一公担的价格为 100 磅。I 布里奇曼/ACI
数月来,船员们一直无法登陆,只能在狂风中航行,随时面临被葡萄牙人俘虏的威胁。许多人因此丧命。绕过好望角后,船员们几乎饿死,埃尔卡诺被迫在佛得角群岛 停留。几名船员在那里被葡萄牙军队劫持为人质。埃尔卡诺担心自己珍贵的香料货物会丢失,于是迅速出海。衣衫褴褛、人数大减的船员终于在 1522 年秋天发现了西班牙南部海岸。 埃尔卡诺被西班牙国王接见,被封为贵族,并获赠一面盾牌,盾牌上的地球仪上刻有拉丁文铭文“ Primus circumdedisti me — 你是第一个包围我的人。” 尽管取得了这一成就,埃尔卡诺留给历史学家的文献却寥寥无几:回国后写给查理国王的一封信中记录了这次航行,以及他对帝国官员向他提交的一份问卷的回答。这次伟大航行的唯一重要记录是由安东尼奥·皮加费塔 (Antonio Pigafetta) 撰写的,他是与埃尔卡诺一起返回的 18 名原始船员之一。然而,皮加费塔的记录中根本没有提到埃尔卡诺。 有图长存有争议的领土加西亚·德·托雷诺 1522 年绘制的南亚地图现藏于意大利都灵皇家图书馆。I布里奇曼
埃尔卡诺的经历引起了塞维利亚皇家制图师努尼奥·加西亚·德·托雷诺的特别兴趣。他为 1519 年的麦哲伦远征准备了一系列地图。
埃尔卡诺 1522 年归来后,加西亚·德·托雷诺向他询问有关盛产香料的摩鹿加群岛的新信息。根据他的回答,他绘制了这幅充满地缘政治象征意义的地图。印度和斯里兰卡被刻意置于中间。摩鹿加群岛位于右下角,就在代表马来半岛的尖锐陆地下方。垂直线是《托尔德西利亚斯条约》中西班牙和葡萄牙领土分界线 的延伸。由于摩鹿加群岛位于这条线的右侧,西班牙声称这些岛屿位于“他们的”半球。埃尔卡诺有两个私生子,两个孩子都早逝。他终身未婚,这位天生的水手不愿长期留在岸上。1525 年,他参加了另一次前往摩鹿加群岛的远征;一年后,埃尔卡诺没有再到达香料群岛,就死于坏血病。在那个长途航行的时代,这种疾病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在一个简单的仪式上,他的裹尸布被炮弹压住,他的遗体被埋葬在太平洋的海里。
撰文:帕布罗·埃米利奥·佩雷斯·马莱纳编译:KW 编辑:框舅版式设计: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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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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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麦哲伦开始环球航行:1521年航海家被菲律宾土著砍成碎片
历史上的今天,1519年9月20日开始环球航行。
很多人不知道,麦哲伦是个优秀的航海家,却是一个蹩脚的军人。
他被菲律宾土著酋长用拙劣的计策欺骗,作为炮灰去攻打另一伙土著,被杀后切成了碎片。
1519年9月20日开始环球航行,经过1年半的艰苦航行,麦哲伦穿越了大西洋和太平洋。
1521年4月7日,麦哲伦船队抵达菲律宾的宿务岛。之前,麦哲伦的仆人听到了近似于马来语的对话。
看来,这里距离马来西亚已经不远,艰苦的环球行程马上就要结束。
既然航行的第一目的已经达到了,麦哲伦不得不考虑起自己的利益。
同哥伦布一样,麦哲伦航行并不仅仅是自娱自乐,还有强烈的财富欲望。
哥伦布进入美洲以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试图建立殖民地。
相比人口还算多的中美洲,麦哲伦这一路经过的大多数是不毛之地或者人烟稀少的岛屿。
这些地区,都不适合作为殖民地。
那么,麦哲伦就要空着手回到故乡,继续做小绅士吗?
当然不行了。
根据和葡萄牙国王的约定,麦哲伦可以担任所有发现和建立致命的行政长官,也就是总督。
他可以按照比例,获得相当大的利益。
相比之前遇到的地方,宿务岛是个好地方。
这里人口相对较多,风景如画,也有一些物产。
麦哲伦心动了,想要在宿务岛建立自己的殖民地。
虽然麦哲伦的武力并不强大,依靠军舰的火炮和士兵们的火枪,吓唬当地土著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在麦哲伦看来,当地土著都是一群野蛮人,同动物差不多,应该很容易对付。
谁知道,土著酋长却给麦哲伦好好上了一课。
面对麦哲伦的火炮和火枪,土著酋长没有采用武力对抗,却狡猾的采用了智取。
土著酋长表示非常愿意听从麦哲伦的命令,也愿意率领部落信仰基督教。
在麦哲伦狂喜的时候,酋长却提出一个条件。
酋长说部落经常受到马克坦岛另一伙土著部落的攻击,连生存都难以保证。
如果麦哲伦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他就把一切都先给他。
显然,酋长是借刀杀人,利用麦哲伦去对付敌人。
双方火拼无论谁胜谁负,对酋长都是有利的。
即便麦哲伦赢了,也会损失惨重,不足为患了。
这么拙劣的手段,居然就把麦哲伦骗了。
麦哲伦带着49个七拼八凑的部下,赶赴马克坦岛作战。
同酋长介绍的不同,马克坦岛的土著部落非常善战,威名赫赫。
他们还有一个优秀的酋长,叫做拉普拉普。
拉普拉普不敢勇敢,还颇有智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领袖。
他手下有数百土著武士,装备投枪、弹石器、长矛、刀剑和盾牌,战斗力很强。
这边,麦哲伦却极为轻敌,认为土著人都是一群智力低下的人猿,不堪一击,根本不足为据。
看到奇形怪状的49个人登陆以后,精明的拉普拉普没有立即迎战,而是暂时退入村子。他借此观察敌人的虚实,同时引诱敌人进入自己的腹地。
在耀武扬威的麦哲伦,下令对准村子射击时,拉普拉普再次带着部下退入丛林。
见土著逃走,麦哲伦得意忘形的放了一把火,烧毁了村子,准备继续围剿。
然而,此时马克坦人已经看清楚敌人的实力,他们只有40多个人。
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装备火器,其他都是拿着冷兵器。
实际上,这49人中有一半是来壮声势的乌合之众,包括仆人、船医甚至厨师等。这些人无法作战,也不愿意作战。
以剩下的区区二三十人,去对付数百土著武士,简直就是送死。
于是,拉普拉普果断下令攻击。土著武士们突然从树林冲出,杀入白人群中猛烈砍杀。
双方距离太近,麦哲伦一伙根本来不及开枪,只能用冷兵器肉搏。
谁知道这二三百马克坦人骁勇善战,非常擅长肉搏。
一瞬间,好几个白人被长矛和刀剑打死。
麦哲伦一伙见势不妙,立即向船上溃逃。拉普拉普带领部下拼命追击,试图将他们全部消灭。
一时间,投枪、石子乱飞,喊杀声震天,白人们吓破了胆,丢盔弃甲朝着船上狂奔。
最倒霉的是麦哲伦!
他早年受过伤,是个瘸子,行动不便。
大家一窝蜂逃命时,麦哲伦一瘸一拐逃在最后。很快,他被一只投枪刺中跌倒,血流满地。
当时他的水手早就如惊弓之鸟,恨不得再长出两只脚跑快点,谁敢回头救麦哲伦!
据《最遥远的航行》一书中记载:麦哲伦身负重伤后,想挣扎着抽出身上的佩剑,不料,又被一土人用长矛刺中右臂。他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进攻甚至自卫的能力,只能靠左手拿着盾牌护身。剩下的人试图排成方阵杀出重围,逃到深水里去,然而,英勇的马克坦战士挥舞刀剑,避开盾牌的防护,猛刺西班牙人的下身。最后,一把短刀砍在麦哲伦的左腿上,他立刻痛苦地抽搐起来,一头栽倒在大海里。瞬间,只见他又挣扎着抬起头来,睁开双眼。围拢来的马克坦人一阵雨点般的砍杀,麦哲伦被切成了碎片。
若干年后,在麦哲伦被杀的地方,树立了一个纪念碑。纪念碑分为正反两面。
正面歌颂拉普拉普“他是击退欧洲侵略者的第一位菲律宾人”,反面则是称赞麦哲伦“第一次环球航行的伟大航海家,因入侵菲律宾被杀”。
麦哲伦是欧洲人的英雄,拉普拉普则是菲律宾人的英雄。
矛盾吗?一点也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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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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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年前,麦哲伦环球航行结束。同哥伦布一样,麦哲伦是最伟大的航海家。他进行了人类第一次环球航行。麦哲伦自己死于航行中,一种说法他是被食人族吃掉了?真的是这样吗?听萨沙说一说。
让麦哲伦环球航行的直接原因,仍然是利益。
麦哲伦最希望找到所谓的香料群岛。
欧洲冬天很寒冷,缺乏足够的饲料,必须大量宰杀牲畜用香料腌制。欧洲不出产这种东西,香料价格极高。一小把丁香的价格,就价值一个西班牙金币。谁能搞到一袋香料,就会成为大富翁。
而在香料产地的东南亚,丁香、肉桂、豆蔻都不值钱,一个金币就可以买好几袋。
在巨额利益的引诱下,西班牙国王宣布支持麦哲伦的航行计划,并许诺如果航行成功,麦哲伦可分享所得全部收入的5%,还可出任管辖新发现领地的行政长官。
同哥伦布不同,麦哲伦的舰队是全副武装的,配有各种轻武器,还携带很多火炮。
为什么?麦哲伦是1个征服者,并不是单纯的探险家。
经过漫长痛苦的航行,麦哲伦舰队在1521年4月7日抵达菲律宾的宿务岛(菲律宾米沙鄢群岛中部岛屿)。
在这之前,麦哲伦就已经知道他们到了东南亚,距离印尼不远了。
麦哲伦年轻时候曾经到过马六甲,还买了一个会说马来语的仆人恩里克。
舰队在到达宿务岛之前,曾经停靠过萨马岛的小岛,同当地土著人进行交易。恩里克发现当地人听得懂部分马来语
看来,他们的环球航程就要结束了。
此时麦哲伦却不高兴。航程圆满,却没有创造出任何实际的利益。麦哲伦没有建立什么殖民地,连值钱的香料也没有找到。知道很快就要赶到马六甲以后,麦哲伦很急于在当地建立一些殖民地,以安抚出资支持的西班牙国王。
在当地人的带领下,麦哲伦舰队来到了宿务岛,这里有他们的部族头人。
麦哲伦立即要求这个头人带着组人,皈依天主教、归顺西班牙。
为了让头人信服,麦哲伦还组织船员进行了一次军事演习。
麦哲伦大喜过望,其实他没什么力量。200多名船员大部分已经死亡或者逃走,船也仅剩下2艘了。
实际上,这个土著头人也不是笨蛋。他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头人希望麦哲伦必须协助他消灭敌人,盘踞在马克坦岛等的一个土著部落。
麦哲伦开始很犹豫,他只有几十个人了。但头人花言巧语的告诉麦哲伦:这些土人非常落后,连衣服都没有,只有石头和木质武器。看到你们的盔甲和火枪,他们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而降。
麦哲伦被说动,就决定冒险一次。一旦头人归顺,这里就可以成为麦哲伦的殖民地。根据国王的许诺,麦哲伦就会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只是,麦哲伦为什么不想想。如果马克坦岛的土著如此不堪一击,为什么宿务岛的头人不去自己对付他们?
随后,宿务岛的头人宣布归顺西班牙。他装模作样的带着几百名家属和近臣,接受了洗礼。
这边,麦哲伦集中了包括厨子、普通水手、仆人在内60个船员,乘坐3艘小船赶往马克坦岛。
其实,这是宿务岛头人的狡猾计策。
他认为不管是麦哲伦消灭了马克坦岛土著,或者马克坦岛土著消灭了麦哲伦,对他都是有利的。
实际上,马克坦岛上的土著部落以骁勇善战著称,尤其擅长投掷一种木质标枪,百发百中。他们的头人拉普拉普是一位优秀的领袖,威名赫赫。
麦哲伦的3艘小船赶到马克坦岛附近,发现到处都是礁石,无法靠岸。无奈之下,麦哲伦只能留下11人看管小船,其余49人涉水步行300米上岛。
在他们在岸边折腾时,岛上的土著已经发现了他们。土著男性人人都是战士,很快做好了战斗准备。
不知道这些白皮肤的怪人来干什么的,拉普拉普带着一群武士赶来侦查。
此时,麦哲伦他们已经上岛。
看到有人赶来,麦哲伦立即下令用火绳枪射击,妄图吓倒土人。
火绳枪响后,拉普拉普判断这是敌人,有很强的远程武器,立即撤退。
麦哲伦他们见土人逃走后,得意忘形的追击,很快赶到村子外。
自己只有49人,麦哲伦不敢随便进入村子,下令火枪手射击威吓。
这些火枪手胡乱开枪打了十几分钟,村里毫无动静。
麦哲伦判断土人已经逃走,下令强攻。
49人排着队列杀入村子,没有找到人。在领袖拉普拉普指挥下,土著武士巧妙的躲藏在村外树林里,以躲避敌人火枪的射击。他们准备利用有利地形,在近距离发动突袭。
在村子附近搜索时,麦哲伦他们遭到土著武士的奇袭。
二三百土著武士从十几米外,猛烈投掷标枪和石块。
这个距离已经无法使用火绳枪,麦哲伦一行人顿时大乱。
麦哲伦急忙下令还击。他们人数太少,又不熟悉环境,瞬间就有几人被打死打伤。
麦哲伦见情况不妙,立即下令撤退。
转念一想,这样走了怎么向宿务岛的头人交代。于是,麦哲伦命令其他人先走,自己和几个人留下放火烧毁土著的村庄。这样一来,他们回到宿务岛也可以有点面子。
自然,留下殿后可能有危险。麦哲伦却认为他手下都是勇敢的战士,必要时会回来救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水手早已被长期的航行累垮,毫无斗志。至于那些厨师、仆人、水手是来壮声势的,早已头也不回的跑上小船。
后来为了遮羞,这些人声称被1500名以上土著人袭击。其实,拉普拉普只有二三个百战士。
麦哲伦和几个人放火烧毁了村庄以后,才一边作战一边撤退。
本来土著武士只想将这群怪模怪样的白皮肤怪人赶走,并没有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见到自己的家被烧毁,土著武士全部愤怒了。在拉普拉普带领下,他们不顾一切的对麦哲伦这几个人进行攻击。
一时间,标枪、石块如雨点一般射过去。
麦哲伦他们吓得半死,慌忙丢盔弃甲逃窜。
几个人拼命跑到沙滩上,因身披铠甲行动缓慢,被土著人追上。麦哲伦已经40多岁,体力不支。加上他和北非摩尔人的战争中受过伤,一只脚略跛,落在队伍最后。
一支标枪飞来,准确击中麦哲伦的大腿,他当场跪倒。
此时麦哲伦奋力呼唤部下救他。可惜身边的几个人自身难保,都在奋力逃窜。远处已经上船的几十人,早已吓破了胆,谁敢再回去救人。他们默默的看着麦哲伦,被土著人砍成碎片。
据《最遥远的航行》一书中记载:麦哲伦身负重伤后,想挣扎着抽出身上的佩剑。不料,又被土著武士用长矛刺中右臂。他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进攻甚至自卫的能力,只能靠左手拿着盾牌护身。然而,英勇的土著武士挥舞刀剑,避开盾牌的防护,猛刺麦哲伦的腿部。最后,一把短刀砍在麦哲伦的左腿上,他立刻痛苦地抽搐起来,一头栽倒在大海里。瞬间,只见他又挣扎着抬起头来,睁开双眼。然而,围拢来的马克坦人一阵雨点般的刺杀,落在他的身上。这位不可一世的“司令”,便就此葬身鱼腹了。
自然,马克坦人并非野蛮人,他们也没有吃人的习惯。麦哲伦没有被吃掉。
之所以有麦哲伦被吃掉的谣传,主要是马克坦人将这个入侵者砍成碎片,扔到了海里。这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在切肉食用了。
有意思的是,今天的菲律宾马克坦岛上立着一个纪念碑。
纪念碑的一面是纪念英勇的头人拉普拉普,打垮了西班牙人的入侵;另一面,则是纪念被他们杀死的麦哲伦。
不过,麦哲伦你小子也是自寻死路。
没事跑到别人家里去打群架,被打死也是活该。